我还作乐是吗?
    “被说中了?”惠云见她不说话,但是已经快气炸了,继续说下去。
    “女施主,老衲就算这样也不能点醒你?”
    “你就是喜欢跟在他后面,看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是吗?”
    “如此折磨自已,到底是因为放不下,还是本来就喜欢这样?”
    “我喜欢你大爷!”柳嫣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爆发。“有你这种和尚吗?”
    “死秃驴!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很能耐了?”
    “什么都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的样子。”
    “是啊,姐姐我就是喜欢宁观!”
    “但他丫的喜欢别人!我能怎样?”
    “他永远长不大,永远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我能怎样?”
    “他渣了,我能怎样?”
    “现在你满意了吧?”
    “被你说中了,你是不是觉得沾沾自喜?”
    “觉得自已是一个高僧了?”
    惠云耐心等她说完,又看着她别过头去抹眼泪。
    这才微笑着倒上一杯热茶,推去她的跟前。
    “说出来,女施主是否觉得好受些了?”
    “滚啊!”柳嫣儿没好气地骂道。
    惠云自已又倒上了一杯,品了一口,才重新开口说道。
    “人生而痛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最痛苦的是这些,但最喜欢的,往往不愿意放弃,依旧苦中作乐的,也是这些。”
    “女施主,有些事情,天意如此,强求不得。”
    “是你的,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放过自已。”
    柳嫣儿依旧没说话。
    “老衲知道你此行前来,所为何事。”惠云接着说下去。
    “可就像师兄一样,他有舍不下的心魔。”
    “老衲同样有。”
    “等到了这会儿,老衲才明白,得道不得道的,都不重要了。”
    “施主,有些事情,老衲不方便直说。”
    “可老衲觉得,你很有慧根。”
    “念头通达,不娇柔,不做作。”
    “希望你们此次前来,能救五台山于水火之中。”
    柳嫣儿听到这里,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回头看向他。
    “大师,你……”
    “不必多言。”惠云说道。“只是,施主,要像做到这些。”
    “首先,你要先学会面对自已。”
    惠云嘴上说着,手里却递了一张纸过去。
    并且给柳嫣儿递了一个眼色。
    柳嫣儿悄咪咪收好,没有做声。
    “心本无物。”惠云接着说下去。“若是有,也舍不下。”
    “那就有吧。”
    “做你觉得对的事情。”
    “无愧于心,无愧于情。”
    “结果是什么,如果真的那么重要。”
    “那施主也不会执着到现在了。”
    柳嫣儿不禁问:“如果不追求结果,那我的执着还有意义吗?”
    “这要问施主你了。”惠云回答。“如果施主觉得有意义,那就有意义。”
    “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如何过,如何在意,取决于你自已。”
    “我……我自已想想吧。”柳嫣儿低下了脑袋。
    第七百三十九章 急死人了啊
    惠云起身走到前面书桌的位置,指着后面书架上说道。
    “这里一共有经书一百二十卷。”
    “柳施主可以在这里抄写经文。”
    柳嫣儿问:“抄写经文,我就能安静下来了吗?”
    “你可以试试。”惠云微笑着回答。
    柳嫣儿要起身,但还是坐下了,又问。
    “我是玄门弟子,即便玄门跟佛门友好相处,但是您珍藏的经书让我抄写,这好吗?”
    惠云哈哈大笑起来,才说道。
    “大道不避佛,大佛不避道。”
    “无妨,无妨。”
    柳嫣儿这才明白,自已多多少少有点小丑了,遂点头致歉。
    “方才言语间多有得罪,还请大师见谅。”
    惠云摆了摆手:“不必放在心上,柳施主心直口快,老衲很欣赏。”
    “老衲就不打扰施主了。”
    “施主想说的事情,不必说,老衲自然明白。”
    “一句话,时机未到。”
    说完,惠云转身出门。
    柳嫣儿等他走了,才转身双手掐诀,进了一趟鬼道。
    出来后便开始专心抄写经书。
    惠云大师说的没错。
    抄写经书确实是让她平静了不少。
    内心的那份燥热也跟之前大不一样。
    现在逐渐平复下来。
    这样也更能有助于思考。
    但是,樱姬坐不住。
    这才是早上呢,她想做的事情很多。
    当天就把整个寺院给转了一遍。
    哪里有点什么都弄得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子树并没有再来,而是派了两个辈分更小的弟子送泉水来。
    马寒衣跟她泡在木桶中,笑着说道:“好古老的泡澡方式啊。”
    “不过说真的,这样要比浴缸舒服得多。”
    “你还舒服上了。”樱姬无奈道。“咱们来了一天了,都没能找到小和尚的下落。”
    “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boss还单独有了一间禅房,据说还是主持让给她的。”
    “她就一直在里面抄写经书。”
    “你说咱们是来干嘛来了啊?”
    马寒衣翻了个白眼,说道:“boss聪明,而又顾全大局。”
    “否则我马家也不能服她啊。”
    “相信她,该做什么,她自已有分寸的。”
    樱姬叹了口气:“boss有分寸,我能不知道嘛?”
    “但是,我着急啊,小和尚生死未卜的。”
    “我那个梦里是明确看见了他浑身是血。”
    “现在我们却只能做点没有意义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
    “我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