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作品:《装乖是会被咬的[ABO]

    季青临沉默了,好半晌才应道“抱歉。”
    “这句话留个你的omega说吧,至于他想不想听就是另外了。”
    季青临挂断了这通电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轻轻呼了口气。
    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皮,晨辉隐隐要撕破黑幕。
    第169章
    “计划已经制定,三队,这次你负责勘测跟踪,后续情况二队和我对接,其他留守,明白了么?”
    柏哲淞扣上笔尖,随意甩在桌上,啪嗒一声响。
    眼尾轻轻一挑,扫过在场每一位面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
    任务吩咐了下去,柏哲淞撑着会议桌,缓了口气。
    一夜紧绷的神经总算有几分松懈。
    “叩叩——”
    “进。”柏哲淞直了身子,面容恢复以往的严肃。是季青临。
    “通过电话了?”
    季青临扫过好友眼下的青灰,点了点头。
    “你不是科安的成员,不能跟随行动,只能等,明白么?”
    季青临视线定定的落向窗外,柏哲淞看出了他的意图,擦过他的时候,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允恒颤颤巍巍离开科安门口的时候,全身冷得发僵。怎么会?
    季青临怎么会出现在科安。
    自从上次他带季青临去过实验室之后,季青临就去了国外,他甚至在心底窃喜,幸好季青临人在国外,和科安的合作最后谈了。
    至少还有腺体移植,他们可以靠这个重新建立安成,让曾经那些看不起安成,看不好墨允恒的人,通通后悔,他要带领安成走向得更远,让鹿氏都追不上。
    但这些幻想在季青临出现在科安门口的那刻,都是破灭了。
    他被摆了一道。
    他被季青临和柏哲淞搞着玩儿了!
    什么合作,什么腺体实验,都是假的,都是诱导他一步步搞垮安成才是真的!为什么?
    墨允恒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墨允恒上了车,身体还是抖得厉害,脑子混混沌沌,眼神呆滞。
    副驾驶的秘书担心的问到“墨总,我看你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去医院么?”
    墨允恒摇了摇头,咽了咽口水“之前我让你查的鹿淮的资料呢?”
    他之前完全没有对科安还有远和有过交集,他们没有理由这样费尽心思的搞安成。除了一个人。鹿淮!
    他不甘心,他在报复,藏在背地里借别人的手搞自己。
    秘书恍然了一下“对,我今天刚刚查到,从他消失的那一年开始,他一直在一家甜糕坊上班,只在住得时间很短,就去了在n国的一家疗养院,但一路调查下来,我们猜测..….”
    秘书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墨允恒眼神按耐不住的急切,追问“猜测什么?”
    “鹿淮可能是季青临先生的伴侣。”
    “哈?”墨允恒表情凝固,狭小的车厢内,温度骤降。
    前排的秘书都忍不住颤了下,慌忙回过头,垂目不语。
    良久,墨允恒泄愤似的拍了下身下的皮质椅,怒极返笑“他现在在哪儿?”
    “失踪了,在两周之前就离开院所,不知道具体的去向。”
    “查!只要活着,就不会消失。”秘书应了好。
    知道这件事,在最开始的气愤过去之后,心情反而平静了。
    反正没有会比这个还要糟糕的情况了。
    “你吩咐一下。”墨允恒长舒了口气“把实验室砸了,越乱越好,然后所有工作人员,以及重要实验对象,在今天10点前,到安成总部来。”
    季青临知道他的计划,他还蠢兮兮的把人带去实验基地,舆论风波对于安成来说无伤大雅,如果要追查实验室,才是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过我们追查到一个bate,他好像在疗养院和鹿淮的关系亲近,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那就问,这个世界上,连死人都可以可说话,何况一个大活人。”
    “嗯。”
    安成的门口依旧热闹,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墨允恒唇瓣抿得紧紧的“绕路,偏门进去。”
    现在的安成就是一栋空荡荡的大楼,高层跑得跑,走得走,普通的员工全部放假。
    墨允恒上总裁办,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个人。
    前两天还在实验室里的拘留所里,现在却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里。
    墨允恒扣上身后的门,拧了拧眉“你怎么在这儿?”
    鹿泽唇边绽开笑意,指尖朝人抬了抬“很意外?”
    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一路蔓延至雪白衬衣的袖口。
    “他们人员疏通得很快,我们的查到的时候,只有实验器材。”
    柏哲淞的虚拟投影,身上套着白大褂,挥了挥手,实时转播现场情况。
    玻璃碎片,不明液体混合成一地,还有隐隐传来的记者的播报声。
    “有媒体在?”季青临看了一圈,凭借着记忆给人提示到“里面还有道门,关着实验体。”
    柏哲淞眉头拧得紧紧的,垂着眸摆弄自己手上的无菌手套“啊,公开,无形对墨允恒施压呗,走得真干净,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柏哲淞抬了眸“你说后面那道门么?已经被破开了,空的,现场被毁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