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可爱-3
作品:《姜赞容她受苦又受难(NPH)》 药师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先前还是一身天青色衣袍的半轮秋大人现在一身红艳艳的衣袍,坐在了榻上,怀里还抱着一位穿男款衣袍的女子,女人依偎在他身上,两人正说着话。
隐约能听到女子撒娇的话语:“等会你陪我嘛.....”
“不可....你等会还要吃药.....”
半轮秋大人语气温柔,神情也是一片暖色,但不知为何带着虚假。
药师进门没有多大的响动,但大人怀内的女人好像能看到些他的影子。
“是有人来了吗?”她好像看到了人影。
半轮秋轻声回应:“嗯,药师来了。”
药师恭敬的把他要的药呈了上去。
打开盒子,面上一张纸条,半轮秋打开看了下,是避孕丸的药方,撇开纸条,下面那就是那颗他要的避孕丸。
他把丸子递到了她的嘴边,哄道:“来,先吃药。”
姜赞容嗅了嗅味道,扭头不吃:“闻起来好苦,不要。”
“这药是治眼睛的,乖。”见她不吃,半轮秋搬出杀手锏。
果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药丸入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她的脸皱成一团,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停地趴在他的颈窝里念叨着好苦好苦。
半轮秋轻轻拍着她的背。
见药被吃下,药师也退了下去,这下室内就只剩下他二人。
他抚摸她的一头秀发,语带试探:“早前你还在睡着的时候,药师来诊过脉,说你身上换了天魔血脉,这血脉是从哪里来的呢?”
姜赞容听闻,从他颈间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天魔血脉?”
她嘟囔道:“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了,又没有换血。”
半轮秋见她这样子,又换了个说法:“前两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什么天魔王.....。”他故意提起关键的字眼,试图从她混乱的记忆中勾起一些线索。
这下姜赞容好似有了点反应:“天魔王?”
思绪混乱起来,一幕幕记忆如走马观花般在她面前展现,可是速度太快,她什么都记不住。
好像很伤心,很冷,很痛,很害怕。
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出眼眶,半轮秋见她陷入了回忆内,又是这样子,多半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怕她精神崩溃,他捧起她的脸:“别哭了.....”
姜赞容怔怔的看向他的方向,双手摸过他的下颌,又去摸他的脸。
半轮秋微微偏头,躲开了她的手。
把她抱起,放到床上:“你先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
她不肯,紧紧抓着他的袖子,眼圈红红,声音哽咽:“不要……”
“你陪我……”
半轮秋断然拒绝,他给出了一个理由:“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说着就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反身离开。
回头一看,姜赞容正摸索着追来,却被桌角绊住,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失衡身体失衡,姜赞容已经预料到了马上就要摔倒,总归又是要疼一两下的。
一道红影迅速掠回,阻止了她下跌的身躯,将她纳入怀内。
她抓着他的衣领,脸上犹带泪痕,仰头看他,声音软糯:“夫君。”
让半轮秋不由得想起来昨晚她也是这样被他抱在了怀里,乱红翻雨,点点泣露,可怜可爱。
心中不由得一动,软下了心思:“陪你一会好不好?”
姜赞容却不满意,她要的不是“一会儿”,而是他一直陪在身边。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不。”
“你处理你的公务,我要在旁边。这样也算你陪我。”
她在他扭动,双腿乱晃,逼他就范:“好不好嘛。”
见她这样要求,半轮秋也无法,无奈之下也只能同意,他抱着她走出房间,穿过廊下,径直进了书房。
她被稳稳安置在宽大的木椅上,椅子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坐上去十分舒适,即便她曲腿坐在那里,也丝毫不觉得局促。
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那里,半轮秋便挪步到书案前,开始来看午间送来的公务纸张。
他看的认真,姜赞容也“看”得认真——虽然她眼前只有模糊的光影,但她仍努力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不过看久了也觉得没意思。
椅子坐久了,哪怕有柔软的垫子,也是硬邦邦的,和这里的家具一样。
诶?书房里面怎么是木椅子呢?她记得,明明是更多的鎏金饰物,还有很多长明灯。
她环顾四周,却很少见到金色的影子,好像大部分都是墨沉沉的黑色。
是木椅子。
书房是木椅子。
眼睛眨了眨,又没觉得什么不对。
书桌旁的半轮秋见她下了椅子,一脸疑惑的看向四周,随口问道:“怎么下来了?”
姜赞容也说不清,只是说:“好无聊啊.....”
她尝试朝红色的影子那边走去。
半轮秋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接她。
书桌与宽椅之间有几级台阶,她看不见也不知道,稍有不慎便可能绊倒。
她的手摸到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感受到他骨节分明、细长有力的手指。
嗯,是她的夫君。
她心中稍稍安定,语气也轻快了些:“让侍女扶着我出去玩吧,我刚刚来的时候闻见了花香。”
“是桃花香吗?可是我闻着不像。”她皱了皱鼻子。
“是梅花。”
她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半轮秋见状,就问她:“怎么会是桃花呢?”
“所有宫殿外种的都是桃花呀,还有枫树。”她理所当然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我说过的,你们家的桃花,种了很久很久了,阿月,你不记得了吗?”
宫殿,桃花,枫树,阿月......
她口中的场景,像极了一个地方。
半轮秋眸子沉沉,心中思绪翻涌,低头注视着她。
半晌,他才缓缓吐出叁个字,语气笃定:“姜赞容。”
“嗯?”姜赞容语气疑惑,怎么突然叫她的名字了。
她没有否认这个名字。
半轮秋简直要气笑了。
真是好极,他人之妻睡于他榻,怪不得在妖毒发作的时候说不要他负责,还说什么一响贪欢。
他半轮秋,竟把他人之妻带回了府内,还纵情欢愉耳鬓厮磨。
真是恬不知耻----说的是他自己。
身旁的气压陡然下降,一股霜寒之意弥漫开来,姜赞容不明所以,扯住他的袖子,语气带着几分不安:“你怎么了?”
半轮秋将袖子从她手中扯回,一声“无事”寒凉冷漠,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顿了顿,语气疏离:“你让侍女带你出去玩吧。”
说完,他转身回到书桌前,却已无心处理公务。
半轮秋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可手下的纸已经被揉成了一团,象征他此刻的思绪混乱。
既然是他人之妻,他便不应当再与她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