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掌花

作品:《花豹事变

    红掌花
    岑迦被抱到沙发上的时候腿心还哆嗦着。
    沉圆让她腿屈起来朝外,故意露出来的两瓣蚌唇粉耷耷的,包不住里面鲜红的肉哭湿。
    沉圆今天做了人,明明方才入得恨不得钉进她宫口,却还能清醒地在濒临射出来前抽出来,溅得她腿缝有些发疼,“不要姐姐这么快怀小孩了,”他改了想法,“得先把之前几年欠我的操回来。”
    他声音好绵好轻,跪下来给岑迦清理的时候气息烫烫地搔着她腿侧皮下突跳的血管,她就觉得血气汹涌地往头顶翻涌,眼前失火,隔着毛玻璃看眼前的事物一片一片地从边缘掉灰,哗啦啦。
    她脸埋进沙发背,像撒娇,可只是不想看那张黏着层笑壳的脸,好讨厌,“带我去看我爸。”
    沉圆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他居然会在家中储存这种碳酸饮料,拉开拉环时糖沫气泡呲啦地溢出小小的铁口子,他低头吮去,响声像生怕岑迦不晓得他精通这种情色的把戏,“之前我录屏了妈妈从病房里打过来的视频,姐姐要看吗?”
    岑迦抬起头来。
    宋春徽的脸出现在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岑迦下意识嫌恶地皱起鼻子,她这种小动物的表情始终改不掉。
    “你爸这几天好多了,小迦怎么还不过来看他?我打不通她手机,是不是生我气拉黑了……”宋春徽将镜头挪去病床,岑周川还是阖目,可已撤去了呼吸机,脸色也不像岑迦刚回来时那般青白,“我和你爸说小迦回来了,他好高兴,如果不是还不准出院,他恨不得下床跑回家,我得看好他——你能联系上你姐姐吗?”
    录屏就到这里。
    岑迦惊惶地看着视频停在转镜时那一片白,是病床床单,她恨到咬牙切齿,语速很快地说道,“我爸那么想我,你还有良心吗?你得带我去看他,要不咱们就都死在这个屋里。”
    不等沉圆回复,她手指就抢先在屏幕上右划,怕他藏了更多与岑周川有关的视频不给她看,可下一支视频是他的舞台。
    封面是他和施嫣,老搭档,停在她在他怀中被抱举着展臂的动作,像只欲飞又恋巢的鸟。两人都穿黑舞服,倒有璧人一对的意味,衣上珠钻被雪白追光照得剔透而刺目。
    岑迦手指刚要碰到播放键,就像被烫到般缩回去。
    “这次去虹市和她搭档,这段提前录制剪进宣传片里了,”沉圆作势要去按播放键,却被岑迦一把抓住手,他好笑地看她,嘴唇还带着可乐的黏意往她眼皮上盖,“姐姐吃醋看我和她跳舞?”
    岑迦别过脸,指甲陷进他的手背里,周围皮肉都泛白,嘶嘶吸冷气的却是她,“……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我爸?你想把我熬死在这里吗?”
    沉圆按灭手机屏幕。
    “你弄痛我了,姐姐,不要这么用力,指甲劈掉会很痛,”他一个翻腕就将她的手包进掌心里,用掌纹去刮蹭她养好不久的指甲,手背上留疤似的好深几道红印子,“现在的时间病房已经不允许探视了,我明天带你去好吗。”
    他不是在和她商量,他温柔地不由她和自己商量,不等她说“好”,锁屏的手机被他再次按开。
    岑迦险些伸手将手机打掉到地上。
    屏幕是她的照片。
    她拍照太多,十七岁还是十八岁,记不清这张具体哪时候拍的了。
    画面里她手捧红掌,花瓣粗硬地隆起脉络一条条,黄芯子冒犯地抻直截断一大块,阔大得要盖住她下半张面颊,只露出一双自下而上望过来的眼睛,往深里看居然绿濛濛,美丽而有邪性。
    分明是在笑。
    不知道他看着这样阴瘆表情的一张脸,怎么对着手淫能够射出来。
    “我只是在舞台上抱一抱她,姐姐不要吃醋,”沉圆的手指也变成红掌瓣尖,长出触角碰到岑迦的脸,不容她躲开地用指肚磨蹭着,“要不你就像小时候一样罚我,让我长长记性好不好?”
    “可是,我一回来就一直抱着姐姐了,我也只想抱你啊。”他的怀抱还带着可乐香气,甘甜地将她豢养起来,小小窄窄的一只牢,“不如姐姐罚我那么晚才答应带你去见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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