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俱乐部

作品:《爆裂玫瑰(恶堕 SM)

    裴悟年从调教室出来,脑子里一直想着刚刚孟汝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眉头紧锁,此时,从旁出来一个仆人,说:“先生,裴少来了,在客厅等您。”
    “知道了。”裴悟年倒吸一口气,走向客厅。
    如今已经是夏季的尾巴,男人穿着长袖灰色衬衫,打了根黑色领带,裹着黑色西裤的双腿随意交迭,像在自己家那样,喝着茶靠在沙发上。
    裴悟年在侧面坐下,往后一瘫倒在沙发靠背上,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一头卷发,说:“你来干什么?”
    裴应贤轻轻放下茶杯,一只手放到膝盖上,一只手搁到沙发把手上,袖扣幽蓝色的光辉映着他宛如沉潭一般的眼眸,他说:“我只是想看看,到最后你会把一个极品变成怎样的废品。”
    “毕竟,抓不住机会可是你从小到大最大的优点。”
    男人语气渐渐上扬,嘴唇勾起,眼角溢出几缕笑纹,一双眼睛却毫不见笑意。
    “关你什么事。”裴悟年稍稍起身,面色阴沉下来,他下巴微含,眼睛狠厉地微微向上盯看着男人。
    裴应贤从随从手上拿过一张名片,轻轻放到桌上,指尖点了两点,说:“莫测绳屋俱乐部,一个培养废品的好地方。在那你可以好好练习下你那拙劣的调教手法。”
    随后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便要离开。
    裴悟年冷冷地说:“你真是无聊,跑大老远来给我说这个。看来公司在你手上还真是让你闲得没事可以做。”
    裴应贤顿住了步子,侧面一笑,说:“看你的好戏,怎么都不无聊。期待你和小汝将会给我带来怎样好看的表演。”
    等到男人离开,裴悟年拿起桌面的茶杯“砰”地一下摔到了地上。瓷器碎裂开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老管家哆哆嗦嗦地上前听他的主人要说的话。
    “家里从上到下的佣人全部换掉,再里里外外仔细地给我打扫干净了,尤其是调教室。要是以后让我发现有一个不忠心的狗或者是摄像头,你的女儿就会被狗日穿子宫。”裴悟年像是撒完了气,语气平稳地说着这些话,却让老管家流了一头的汗。
    抠起桌上的名片,裴悟年陷入了沉思中。
    傍晚,灯光迷离,音乐流淌,宽敞的大厅人来人往,正中央的高台拉着红色幕布,尽显神秘未知。站着的人都戴着模样不一的面具,或与人轻声谈论着,或漫步参观着。而地面上爬行的奴隶们,有些赤身裸体,有些穿着情趣,他们都被牵着,身姿摇摆、爬行熟练,紧紧地跟在主人们身边。
    裴悟年戴着普通的半脸面具,扯着旁边跟随爬行的孟汝在大厅里面漫步着。他发现有些S虽然是坐着的,但是屁股底下那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分明是被折迭捆绑成不一姿势的M,他有些咋舌,眼睛微微瞪大,愈加兴奋地去探寻在场主奴的新奇玩法。
    孟汝还不太清醒,不知在调教室里被关了几天,一放出来就被裴悟年带到了一个陌生可怕的地方。她的双臂双腿被迭起来,全身上下裹上了皮质布料,只留鼻间有些透气孔,完全像一条狗一样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爬行着。
    她硕大的乳球随着爬行一直晃动着,坠得她的肩膀酸疼。空气的不流畅使得她的脑子也更加晕晕乎乎。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却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的不安的充满欲望的邪恶气息,和那些直勾勾的野兽般的目光。
    孟汝害怕极了,紧紧贴着裴悟年爬行。
    “哟,晏少也来了?”裴悟年忽然看到了熟人,拽过孟汝往那边走去。
    男人转过身,随即勾唇微笑,招呼道:“小裴少。”他深邃狭长的眼眸充满调笑,却如同正在休憩的毒蛇一般,眼神仍有森森寒意。
    双方都曾在生意上有些交情,此刻忽地发现对方都出现在这淫乱的SM圈内派对上时,交谈间竟也带了些惊讶和试探。
    裴悟年看到晏心四周还站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感到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匪浅,更是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忍得晏少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神圣?
    他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只见那个女人一张小脸娇俏身材纤细苗条,小鸟依人般紧紧依偎在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身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宛若受惊幼崽一般又好奇又害怕地悄悄打量着他们。
    跟他的姐姐没法比,裴悟年这样想着,忽然来了兴致,一把扯紧锁链,把孟汝稍稍提离地面,说:“姐姐,叫两声听听。”
    交谈声停下,几双眼睛唰唰唰地聚拢到孟汝身上。
    锁链紧紧箍住她的脖颈,她像一只小狗,被人随意地提起,却毫无力气挣扎。感受到观察的视线一下聚集在自己身上,孟汝瞬间全身僵硬,这些视线毫无感情,就好像只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正在被人炫耀的玩具一般。
    她将要窒息,竭力发出几声细小的呜咽声,像一只即将要被小孩玩死的鸟,毫无生机。
    裴悟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听得高兴,终于松了松锁链,牵着她转身离开。
    身上的皮质套装非常完善,让自己的爬行倒不是很费力,孟汝耳边蒙蒙的,却听到了身后那群人的交谈声。
    男人们对女人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那是对挚爱的怜惜,是最浓烈最真挚的感情的外溢。
    声音不清晰,感情却深刻人心。
    孟汝本以为早就麻木的心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想要将她自己绞杀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