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舒清晏也不敢再提,怕又被师兄找到借口整日厮混。
    老婆,今晚慎白会过来,我们就不去自己捞海鲜了,直接到商贩那去采购需要的食材,早做准备怎样?谢亦朝抱住洗完澡香喷喷软腻腻的大美人,鼻尖钻进对方未穿戴整齐的衣襟,时不时触碰里面细润的肌肤,怎么穿这么少,老婆你不冷吗?
    舒清晏推开谢亦朝朝自己衣服里拱的脸:别耍流氓。
    谢亦朝顺着他的力道退开,打横抱起人跑进了屋。
    你干嘛?舒清晏身体绷紧,不是才我刚沐浴完。
    谢亦朝把人放入床褥中:想啥呢?我只是想让你多穿点衣服。
    哦。舒清晏拉了拉有点滑落的衣肩。
    直到谢亦朝将人裹成一团球,他才满意,不过舒清晏不太满意。
    师兄,热。
    谢亦朝:热个鬼,外面冷。
    舒清晏:好臃肿,我走不动路。
    我背你?谢亦朝。
    舒清晏:不要!
    谢亦朝深色的桃花眼盛起乌发散落的美人:那就这样。
    见他态度坚定,舒清晏哀求:师兄,脱几件衣服行不行?
    一件。谢亦朝。
    舒清晏:三件。
    一件。
    两件?
    一件也不脱。
    好好好,一件就一件。
    谢亦朝:我给你脱。
    舒清晏:
    师兄是坏蛋。
    耽搁了半小时,他们总算出门。
    外面如谢亦朝所说,真的冷,温度骤降十几度,吹点风就能冷到骨子里。
    天空下着小雨,接触地面的脚蔓延起股无法忽视的寒意。
    谢亦朝与舒清晏十指交缠,温暖在两人相连的皮肤中传递,那点子冷迅速被驱散。
    师兄,要买些什么?舒清晏。
    谢亦朝想了想道:花生、无刺鱼、龙虾,慎白喜欢食龙虾,剥起来那么麻烦也边喝边吃了三斤。
    舒清晏瞟他一眼,没回应。
    谢亦朝笑嘻嘻凑近:醋了?他压低起嗓音,黏黏糊糊地吐息到舒清晏耳际,你是我的老婆,所有人都抵不上你。
    你害不害臊舒清晏比不过他脸皮厚,咬咬唇,你怎么总把老婆挂在嘴上。
    他还以为老婆的意思就是师兄告诉他的对最爱的人称呼。
    所以,谢亦朝每次叫他老婆,他都会有些难为情。
    你就是我老婆,我为何不能说?谢亦朝可劲调戏,老婆老婆老婆!
    你是我的,你是我老婆。
    舒清晏受不了他:我知道了!
    老婆。谢亦朝。
    舒清晏无奈应声:好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谢亦朝得意地挑起半边眉梢:它还有另一个对应的称呼。他依旧离舒清晏的脸庞很近,鼻息自对方耳际翻越到唇角,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轻轻响起,他直视着对方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老公。落尾的音色喑喑哑哑十足撩人。
    清晏,何时能唤我一声老公呢?
    舒清晏侧过头,唇抿成直线,俄顷松开条缝:它们的蕴意相同?
    差不多。谢亦朝。
    舒清晏回眸,定定地注视谢亦朝:那师兄为何只唤我老婆,不说老公呢?
    我只是叫老婆顺口,你要想听老公也成。谢亦朝面色镇定,不过我叫了,你也必须跟着我叫。
    舒清晏:那你还是叫老婆吧。
    你呢?谢亦朝不饶他,一直都是我在表达心意,你呢?
    舒清晏沉默半响:我们先买好食材。
    谢亦朝皱皱眉:行。
    确定采购名目,买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采购完毕回家。
    两人合力备了下酒菜和晚饭。
    卿慎白跟阚遇生居然是一起来的。
    幸亏他们准备的食材够足,不然就要重新弄,那谢亦朝就没耐心招待不请自来的客人了。
    四个人坐到一起饮酒吃菜。
    独舒清晏的杯子装的果汁,他安静看着三个人你来我往地倒酒喝。
    摇摇头,专注解决美食。
    不吃是他们的损失。舒清晏秉持着这种想法,一不小心吃撑了。
    搁下筷子,对面三人仍在喝,有种不干翻谁就不罢休的势态。
    舒清晏见时间还早,跟师兄打了声招呼,自己一个人活动消食,他也不走远,就在宅院里逛,他们购置的这处宅院面积很大,后面还有花园和假山水林,够他闲逛的。
    酒过三巡又没有刻意消去酒意,谢亦朝三人皆是醉态。
    等到舒清晏回来时,三个人喝得身子歪扭,互相叽里咕噜不知道在交流什么特殊语言。
    舒清晏揉额角,头疼三个醉鬼,收拾起来会有多麻烦。
    清晏嘿嘿谢亦朝抱着酒壶,看见他就傻笑,老婆~
    舒清晏注意到对方恍惚的眼神,便明白师兄是醉的:能自己走吗?
    谢亦朝:老婆!
    舒清晏耳尖红了,走过去扶起他:嗯,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谢亦朝:清晏,我好喜欢你,你
    舒清晏低声道:我知道。他干脆背起因喝醉无法保持平衡,东倒西歪的人。
    趴在他背脊上的谢亦朝头发蹭过舒清晏的后颈:你能不能不离开我?
    舒清晏:我从未想离开。
    你不想但是你仍会离开,对吗?醉醺醺的谢亦朝不再掩饰自己的猜忌,你要报仇,你心里最重要的是报仇,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带着我,你选的道路没有我的存在!
    舒清晏呼吸紊乱些许:师兄,你喝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醉。谢亦朝,我大脑清醒得很。
    舒清晏:没醉怎会说出方才的话?
    方才什么话?谢亦朝,那不是胡话,是实话,清晏你不敢回答我。
    舒清晏终于进入卧室,光暗交界的刹那,他的声音轻到混在心跳里:你跟着我会万劫不复的。
    醉鬼不再执着前面的话题,嘟嘟囔囔地表达心意。
    清晏,我欢喜你。
    嗯。
    清晏,老婆嘿嘿,你是我老婆。
    是,我是你的老婆。舒清晏替醉酒的谢亦朝褪去繁重的衣裳,老公。
    突破一道底线,后面就轻松容易多了,起初舒清晏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么肉麻的字眼,现在磕磕碰碰地讲出,发现其实也不是多么难,既然谢亦朝喜欢,他动动口就能满足对方,有何不行的呢?
    老公。舒清晏试着又叫了声,别乱动,我给你擦脸,等会儿就睡。
    谢亦朝的酒相还是好的,不吵不闹任人作为,在表现完乖巧后,只要老婆再给个亲亲就会继续保持乖巧。
    处理完一个醉鬼,外面还有两个醉鬼。
    舒清晏替谢亦朝掖好被褥,端起用过的水,打算出去。
    他已经做好辛苦照顾另外两个醉鬼的心理准备,暗暗决定等师兄翌日清醒,自己一定要严肃警告对方不准再跟别人喝得烂醉,照顾醉鬼有多麻烦,希望对方能知道,经此一回,他是真的感到些许疲惫。
    想着要如何才能让师兄重视
    舒清晏抬起头。
    视线里就撞入一道杵立在门外的黑影,黑影不知道站了多久,逆着月华拉出一条细长的倒影,绵延过门槛,折射进屋内,直至烛光照射不到的位置。
    舒清晏浑身血液倒流。
    61.勾引
    谢亦朝睡了场好觉, 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
    他摸了摸身旁的被褥温度,是凉的。
    谢亦朝起身出去找人, 而他要找的那个人就站在院子里, 眺望着远方。
    清晏, 你何时起的?他顺口道。
    舒清晏转过身:厨房里有热水。
    昨晚,我们没失态吧?谢亦朝迟疑道。
    舒清晏摇头。
    谢亦朝将热水打在脸上, 清洗一番, 再用干净帕子擦干。
    舒清晏正巧倒好一杯清茶。
    谢亦朝接过漱口。
    舒清晏:师兄, 日后别再喝醉了。
    难为到你了?谢亦朝的体质经过灵气梳理, 其实是极为干净的, 他若是想甚至可以自散体香,我会的,他们两人呢?
    舒清晏:在客房。
    噢谢亦朝沉吟须臾, 清晏,你想离开此地吗?
    舒清晏: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亦朝长叹一声:遇生昨日过来告诉我, 宜庆郡城可能是魔界降临的第一地点,届时会非常危险, 劝我带着你走远点避一避。
    舒清晏:师兄的意思?
    其实我明白躲再远,只要身处这片土地, 终究会轮到我们,当各仙门无法抵挡的时候, 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不堪。谢亦朝。
    舒清晏:那我们就留下来吧。
    谢亦朝:不。顿了刹那,你要在安全的地方。
    舒清晏:师兄, 我是跟着你的。
    谢亦朝:我会与你一起到安全的地方。
    舒清晏:师兄不必折腾你自己,我是不会同意的。他不想继续争论这个话题,关于魔界有多的线索吗?
    有倒是有。谢亦朝垂下眼眸, 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对于我们这个层次的修士来说毫无作用。
    舒清晏语气低沉:是么?
    谢亦朝抓住舒清晏的手,发现这白嫩嫩的掌心多出几枚深红乌紫印:你抠自己手干嘛?
    舒清晏:没什么。他挣脱开。
    谢亦朝皱眉看他半响:我惹你生气了?
    舒清晏:师兄,你胡思乱想甚么。
    谢亦朝:我看你是有事瞒着我。
    舒清晏叹气,抬手摸摸谢亦朝的脸,主动亲吻对方。
    谢亦朝顾不得别的,立时回应对方的投怀送抱。
    难分难舍之际,门扉打开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咳咳。装模作样的提醒两声。
    谢亦朝抱住软倒的舒清晏,将人挡得严严实实,不给外人看到半点美人情动的风景。
    醒了就赶紧滚蛋。谢亦朝神情不爽,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一晚上,还想蹭早饭啊?
    阚遇生白眼翻上天,得,我马上就走。
    旋即是另一道人影缓缓接近,却是早就起来,似乎在外面逛一圈回来的卿慎白。
    小白,咱俩出去觅食呗?阚遇生注意到他的出现,邀请道。
    卿慎白站定在舒谢二人前方,视线掠过背对自己,倚靠在谢亦朝怀里的舒清晏,最终凝驻在说话的阚遇生身上:我吃过了,你自己去吧。
    那你回来是?阚遇生。
    卿慎白:跟谢前辈说一声。
    赶紧走赶紧走。谢亦朝摆手,休想再蹭我家的饭。
    阚遇生嘴角抽了抽,走向卿慎白:小白,和哥一起出去逛逛。
    刚逛完回来的卿慎白:
    待两位电灯泡都走了以后,谢亦朝打横抱起赖在自己怀中未起的人,转进了卧室,房门砰地一声关闭。
    谢亦朝和舒清晏两人还在掰扯离不离开的问题,不知是谁说服了宜庆郡城的城主,竟是在张罗着疏散郡城内居民的计划,许是跟别的地区管辖者有过交流沟通、上面也批示了后,动作迅速地通知居民离开,却不是商量,带着强制意味。
    毕竟之前就浪费了很多时间,知情的管理者能够坚守到现在没有提前跑路,已经非常有克制力了,可随着时间流逝和情况的严峻,彻底失去多余的耐心,所有工作变得急迫且不容置喙。
    尽管郡城内百姓怨声载道,但得到来自东洲代表的顶级仙门的肯定态度后,除非确实不怕死或者人生没有留恋的人,大家基本都尽快收拾出行李,跟随着大部队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