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的眼泪砸在手中的相框上。
    她眉眼温柔的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声音透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墨听听到她说。
    “她是我妹妹。”
    墨川一怔，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猛地抬手握住了沈南音的手臂。
    沈南音抬眸去看他，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出他面色不好。
    “你说什么？”
    沈南音看着他，心间苦涩。
    “墨川，她，是我妹妹。”
    墨川怔住，手依旧握着沈南音的手臂。
    沈南音没动，也没说话，就是看着他。
    良久，墨川的眸中千百种情绪闪过，最后看着沈南音眸光黯淡。
    沈南音看着他，有些没看懂他的情绪。
    直到他抬手把她手中的照片拿了过去，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问了她一句话。
    “所以，她真的去世了吗？”
    沈南音点头：“恩。”
    一瞬间，沈南音就明白了墨川刚刚的情绪。
    她把他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也打碎了。
    他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她像小鹿，觉得她或许就是小鹿，所以他在试探在寻找她身上所有像小鹿的地方。
    他以为他的南南还活着，他以为她就是的，以为她会是的。
    但是直到刚刚，自己说出了是妹妹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内心的所有幻想，所有期待，所有的可能，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彻底的碎裂了。
    那一瞬间他好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人，而中途被她一脚踹了下去，然后再次跌回了地狱。
    沈南音看着他眸中几近崩溃的情绪，默默的紧了紧手指，抬手摸住自己的手臂，默默的转身下床，打开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墨川看着手中的相框，里面的女孩明明和她一模一样，他以为她还活着，以为他的南南终究是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她还活着，只是不记得他了，不认识他了而已。
    这些他都可以等，都可以慢慢再来一次。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清楚，都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他的南南不在了，真的不在了，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
    墨川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摸摸她的脸，但是下一刻相框上留下浅浅的血印，他一怔，转眸去看自己的手。
    手掌上错落着未干的血迹。
    抬眸看去，沈南音已经不在房间内。
    ……
    沈南音挽起袖子，小月半跪着打开药箱把东西拿出来准备给她上药。
    “太太，我来帮你吧。”
    沈南音点点头笑了下：“一个手真的很不方便。”
    小月看着她，帮她挽起来袖子，露出已经渗出大片血迹的纱布，忍不住红了眼。
    “太太你下次小心点，碰一下多疼啊。”
    沈南音看着她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好，我下次小心。”
    小月默默的帮她把纱布拆开，伤口裂开还在往外渗血。
    小月连忙止血。
    沈南音咬紧了牙皱眉。
    “太太，你忍一下，我马上给你上药。”
    她拿着东西刚要上药，突然从头顶传来声响。
    “给我吧。”
    小月一怔，转眸就看到了墨川。
    立刻起身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