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第121节
作品:《故意纯情》 有这些,也远远不止这些。
他是声誉正盛的“少年艺术家”,首张专辑的成绩记录一直在刷新,未来几个月业内的奖项将要拿到手软,前途岂止光明。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过一星半点的污点,事事完美处处无错,他拥有的是最好的,得到的是别人这辈子都企及不上的。
人人赞他完美如云中月,山巅雪。
可一旦出错,他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笑柄。
没有人会在乎你曾经站得多高,只有人看你跌下来的时候有多惨烈。
这个道理,逢夏比谁都清楚。
她要他赔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头?
逢夏没想过也不敢想,她每每刷到他那些漂亮到令人发指的履历,她清醒的理智意识一遍遍地警醒,她就是他生宣白纸上哪怕擦洗千万遍都稀释不掉的墨渍。
这段感情见不得光。
他们之间没有人戳开过这层玻璃隔膜,并不代表撞上去的时候就不会鲜血淋漓。
挂断电话,千家万户都是一室生春的大年三十夜。
逢夏屈膝窝在沙发里,白纱裙下的身影在轻微的发颤,无力和烦躁感贴合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淹没,所有骂她的文字好像都在这夜晚变成立体的环绕音箱,贴着她最脆弱的心腔位置一遍遍的重复播放。
她把音乐的声音调大、再调大,无人如何就是盖不住沿着四肢百骸游走的声道。
究竟该要什么样的结局。
才配得上她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这好像是她目前人生以来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每一秒都好像有千万的人和她争辩撕扯、扭曲、迸裂、揉碎,她快找不出自己原本的样子到底是什么。
凌晨04:29。
手机推送,她关注的公司发微博了。
第一条。
【ngc3132:关于我司艺人@逢夏[律师声明]】
第二条。
ngc3132转发。
【s :@逢夏,是我浪漫天真的女孩儿,也是我的爱人。[图片]】
宋疏迟。
公开了。
他甚至把所有的事情做死做绝了,图片放的是拍摄《flipped》的亲密合照实锤,还让巫宇登入她的微博给他的公开微博点赞。
她现在就是在被盯着的风口浪尖,哪怕是凌晨,肆意喧嚣的舆论霎时攀登上最高峰。
所有人都看得到,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把永远完美无瑕的外表,居高临下的骄傲,最璀璨光明的前途——全都押给她。
逢夏看着这条消息,攥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轻颤,好像年迈古稀的老人,呼吸滞住,所有的感受延迟千百倍也表达不出她现在的彷徨与酸涩。
眼圈潮湿感快止不住。
电话接通,她声音哽咽着,又尖锐。
“宋疏迟,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她没见过像他这么傻逼的疯子,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赔上全部。
她的唱片机正播放到那句仿若末世坚定而撕扯灵魂的“i love you dangerously(即使身陷囹圄我也依然深爱着你”。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她听起来平静,温和,一点不似他那头风雪交加的长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逢夏。”
“我要我们有牵扯。”
——我会爱你,即使世界脱轨身陷囹圄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说:
夏夏:疯!子!
呜呜呜今天的少爷也是拽死了。
可以的话建议这章结尾一定一定要听听《dangerously》charlie puth,网那边平台的翻译会美一点!!真的有种破碎又盛大的末世爱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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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有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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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他以前……见过我?”◎
这通电话, 好似连接到她的的灵魂都在震颤,萧瑟入骨的冷风将皮肤裹满寒凉, 她滴酒未沾, 却的像被猛烈的龙舌兰烈酒灌到酩酊大醉。
心炽热到惊恐,快速而不带任何规律的跳着,好像随时随地都要跳出胸腔。
“didn’t care if the explosion ruined me”
我也丝毫不在意我是否会破碎支离
“baby, i loved you dangerously”
即使破碎我也依然爱你
歌曲的尾调渐渐离散, 她被灼眼烧红的手指停留在那句“是我浪漫天真的女孩, 是我的爱人”间。
宋疏迟有多疯。
他不用女朋友。
他用爱人。
他给她的定义, 是爱人。
逢夏从不知道原来有一天被人这么坚定不移的说爱是这样的感觉, 彷徨茫然到手足无措, 胸腔是空落落又被人完完全全的填满,血液毕剥沸腾的声音深深刻刻的烧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她擦拭掉湿漉漉的眼尾, 潮湿感好像倾泻到难止息。
他若爱人。
连死,都会用暴烈的爱毁灭一切。
不带只言片语, 张狂盛大而无声。
/
网上的舆论妖魔化太快了, 宋疏迟的照片露了脸, 学校有人开始爆他的履历, 莫名的脏水从她的身上,不遗余力地全部过渡到他身上。
世人总是更关心有能力有背景的人的笑话。
她解脱了。
因为他这疯狂到离经叛道的救赎。
逢夏给他打的电话没到一分钟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显示已经关机。逢夏心里清楚,他为她闹了一件让世界脱轨覆灭的事。
他睥睨掌控着操蛋世界运行的规矩,却依旧蠢笨让自己暴露在人人非议的聚光前。
电话打不通,她微博账号的密码被巫宇改了,她没法再上去发言, 实时看着上面的评论内容十分钟之后他们便开始动作了。
关于宋疏迟的私人消息全部被隐藏得干干净净, 连带着她那些乌七八糟的动态也开始清转方向, 水军营销号大幅下场。
只是再快的动作也止不住人潮的非议,他早已让世人皆知。
事闹得太大了。
逢夏现在除了看着手机做不了任何事情,联系不上人,查阅过任何到江城的机票车票,凌晨大年夜购买不到任何能出行的交通工具。
掌心是一片黏腻的湿汗,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深深的无能为力,她和他如天堑似的差距淋漓尽致的体现在眼前。
她从始至终跨越不过去。
是他,是他一直逆着世界朝她走来。
逢夏颤着点开手机的通讯录消息,稍顿片刻,急急翻找出几天前给她打过电话的沈舟渡。
她也没有半点要给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
她比什么时候都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逢夏低声请求:“你能不能帮我一次,我想要一张最快到江城的机票。”
沈舟渡往外走,话好似压抑下千万种情绪。
“逢夏,你现在就算过来了你也见不到他。”
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不好过。
“我知道。”逢夏声音像被裹挟在密闭的水箱,她第一次求人,声音比早熟的梅子还要涩苦,“我只想离他近一点,求你帮我这一次。”
“……”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声落了一句: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