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第122节
作品:《故意纯情》 早上六点的时候,逢夏按着沈舟渡给的机场位置提起那出发去珠海的私人飞机机场,出门的时候哪怕帽子被压到最低也被人拍到照片。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她,已经是最快的申请,飞机起飞审批到九点才下来,三个小时航线飞机,再到江城已经是下午快一点。
一整个漫长的过程,或者说从年三十的凌晨送宋疏迟到机场来,到目前的大年初一下午,她从头忙到尾没有睡过觉。
脸色这会已经熬到发白,宽大的口罩对比着眼里泛红到一塌糊涂的红血丝和眼下卧着的那圈淡青色。
逢夏到的时候是沈舟渡过来接的,她上车前险些没站稳摔倒。
“今天,谢了。”
“没事。”沈舟渡哂笑了声,“也不是我想帮你。”
逢夏知道,他看的是宋疏迟的面子,不是她的。
她抿着发白的唇,视线淡淡地往窗外的风景看,这个时间点宋疏迟只会在后海宅子,她去林意眠家住,那是目前能离他最近的地方了。
“去阿眠那?”沈舟渡问。
逢夏:“嗯。”
沈舟渡没什么感情的重申:“你见不到他,他这次玩过了。”
没等逢夏回答,沈舟渡扯着京腔,语调囫囵又痞气:
“逢夏,你如果信他,他今天没必要为你闹成这样。”
“我不想对你们的感情有什么的点评,或是对你做出什么审判,我只想让你清楚的知道,宋疏迟,他远远比你想的还要早爱你。”
“他这人说混不混,说好也和好沾不上半点边儿,行为处事不给人留半点喘息的机会,狠戾又绝情,对谁都有千八百万个心眼子,唯独对你,他次次都是真的。”
沈舟渡单手开着车,也没有去看身边人惊讶在那句“还要早爱你”的表情,他知道这些话不该让他来说,但他不说宋疏迟这辈子也不会说,他不想看宋疏迟骄傲到从不为谁低头的人,跟傻逼一样一次次的飞蛾扑火。
“我就不说他是怎么在年二九生病去找你的——你现在看到了,你当初被封杀,是谁砸钱让你有流量露面的。”
那个给逢夏砸钱的账号,那个死寂又毫无波澜的海面,独独只有她一个人,像就是特地为她而存活的账号。
“你以为你当初他们是觉得你两场直播走红了不敢压你吗?是阿迟。你以为当年华希一个人是怎么得罪了人还能在中城平安无事的发家致富的吗?你以为你当初的学费是华希给你交的吗?你以为他逆着所有人放弃大好的前程,天天满世界跑的回国是为什么?”
所有的所有。
宋疏迟一句都没和逢夏提过。
逢夏手心落下几道分明涨红的月牙印,她眼瞳急速的放大而滉动,里面装满的水雾全然是错愕的色调。
字音的语调被模糊了再模糊,半晌没能将自己从他那些震惊到无言的黑洞旋涡里拉扯而出。
“——他以前……见过我?”
沈舟渡嗤笑了声。
“不然你以为731为什么叫731?”
红绿灯,十字路口/交叉车流全铺满纯白不染脏污的雪色。
“哪怕是现在,他自毁前途名声,因为你在地狱里,他就心甘情愿去地狱爱你。他给你铺路铺了一辈子,半个字都没有告诉过你。你以为高傲的宋疏迟、天之骄子的宋疏迟,一次次在你面前臣服。”
“我不求你别的,你好好的、认真的,看看他行吗?你会发现的,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都是独一无二的温柔。可他是温柔的人吗?”
“——八年前,七月三十一号的夏天,你们相逢过。”
作者有话说:
夏夏,有人无声地爱了你八年。
下章预告:来揭秘了。
他俩的纠葛没那么深,也没有那么浅,只是少爷太坚定了。
开头衔接不上的宝子记得往回倒到嗷~
我在默默给自己打个小广告~
【同题材《引我沦陷》作者专栏可见】
[男主上位/青梅竹马/渣男火葬场]
她没想到她会在男友的生日宴上,遇到她从小玩到大、五年没见的竹马。
彼时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男人漫不经心地狭一支烟,睥睨的眸色冷淡,神色倨傲得像人群里的离经叛道的狼。
天子骄子,身边永远是最热烈簇拥的人潮。
整晚。
他们只字未言,见面不识。
-
后来和渣男分手后再遇,她没想到护着她的人会是他。
他们正在吵架难看到极端,渣男口出狂言:“分手你会发现你没了我什么都不行!”
她窘迫到极致的时,男人揽着她的腰,当着人面,散漫地哂笑着问:“跟我?”
“——你什么都会有。”
-
连身边朋友都以为他是维护她才这么做的,没有人把他们俩的关系当回事儿。
后来渣男想方设法地求复合,却脸色惨白地撞见当晚在无人知的暗角里缱绻拥吻的人。
那个最为不羁冷傲的大少爷,紧紧拥她入怀,像在对待最珍惜的宝贝,一声声喃:
“阿黎,阿黎……”
“你只能是我的。”
-“年年岁岁,朝夕与共,我仍爱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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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他记了一生。”◎
15年7月31日, 盛夏。
这年夏天充斥着阴冷而潮湿的雨水,或是连绵成幕, 或是水漫金山, 路面上总是积着一团腌臜水渍,很难看到一天彻底干净或是热烈纯阳的日子。
中城市中心更是如此,城市规划没做好,每逢下雨天路面便浮动起一层浅海, 行人过路时就算在小心翼翼地提起看裤脚也会被濡湿。
迈巴赫ecelero急速飞驰过路面时带起飞溅的污水浪花, 比喷泉花洒更好的湿身效果, 两旁行人无一幸免。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骂骂咧咧的人, 有些犹豫着朝着后座最矜贵的位置问:
“……要、要慢一点吗?”
十四岁的少年不知何为隐藏锋芒, 眸色凌冽而阴郁,敛眸点着手上福布斯名人采访的报刊, 漂亮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触碰着。
缓慢抬起眼,像欣赏着最优美而浪漫的协奏曲看向湿漉漉的人流, 慢条斯理地弯了眼。
不含感情, 不带波澜。
“这是他们该有的。”
物竞天择, 弱者该有的低劣的待遇。
从后视镜触碰到少年的那一瞬眼神, 司机的神经好像都在一瞬间绷紧到笔直,车速不敢有丝毫的下降, 急速飞驰到医院。
他的母亲是中城人,其实母家很早便不在中城生活,只是落叶归根的想法在老一辈身上拓印,祖宅、祠堂必要的习俗每年都会回到这里。
进到医院前,宋疏迟没下车, 他把封面上关于他亲爹大写的那张脸翻转盖到坐垫上, 淡问:
“她这次被打的多严重?”
“……不是, 也没有……”
支支吾吾的话语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少年冷戾又不耐烦地扔下一句:
“说人话。”
司机两眼一闭,赴死一般颤巍着说:
“……脑出血,刚做完开颅手术,目前还在昏迷,情况……不太好。”
话音落下,四周沉寂到能仔细看清外头雨势一点点落下的细线,啮齿落痕,却不知道究竟是烙印在何处。
半晌。
宋疏迟才开口说话,云淡风轻:
“掉头,随便走走吧。”
司机以为听错了,犹豫着问:“您、您特地飞回国……不进去吗?”
“我不是医生。”
言下之意。
他帮不到任何忙。
医生治病救身,神佛渡心中虚妄嗔念痴。
人生于世,钱权才得万物。
施暴者得王法,弱者卑贱无人问津,暗流之下事事腐烂恶臭。
新旧时代都贯彻适者生存。